入托申请书的母亲栏上,赫然写着“安意”两个大字。宋承安认得向意晚的笔迹,尤其是“意”字很有特色,旁人无法模仿。
父亲栏上,则是空白一片。
后面的资料都是孩子们在幼儿园的一些记录,宋承安一字不漏看完,过目不忘。
最后的入境记录,刚好是向意晚回国的日子。宋承安至今终于明白,为何她会突然改变主意回南城。
看着看着,宋承安的视线一片模糊。
他伸出大拇指轻轻摩挲单独打印出来的小一寸照片,压抑心底多时的负面情绪不受控制涌出来。
震惊、不安、愧疚,更多的是后悔……
“我没想到……她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,偷偷在国外把孩子生下来。”宋承安的声音是控制不住的颤抖,十指紧紧捏着文件夹的边缘,近乎发白。
“怪不得盛祈年说,她差点就下不了手术床。”
“这是她用命换来的孩子。”
“是我对不住她!”
说到最后,宋承安的声音暗哑得几乎听不见。心脏如同被带刺的蔓藤绞在了一起,每当呼吸就会刺入骨肉里面,血肉模糊、痛不欲生。
“晚晚在经历这些的时候,我……我居然不在她的身边。”宋承安痛苦地闭上了双眼,哽咽道:“我真混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