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理都明白怎么一开始还犯浑?你把她诓出去,还在饮料里下迷药……哼!甭告诉我你安的全是好心啊。”说这话时,方浩儒也望着远处,神情平定,他相信谭斌说的都是实话——当初陈溪醉在酒店房间里而他自己却不敢趁火打劫,似乎也是出于同样的心态:即便时有邪念,心底仍旧向往一些干净、纯情的东西。
“我本来确实是不想放过她。找了那么长时间,尤其是听到她说已经结婚了,我那火气‘腾’地就上来了……哥们儿那天差点儿就没刹住!可我瞧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儿,想着她醒过来会是什么反应,我还真有点儿害怕。我真怕见她哭,怕她恨我。虽然当时发现她跑了,杀了她的心都有!可是得不着也不想让她恨我。”谭斌低头吸了口烟,抬头望着远处又继续说道,“那天给她下了药,可转头一想,也觉得自己这么干,有点儿过了……放了她以后,也后悔过,又追着要她离婚。可说归这么说,我除了嘴硬,也没真打算强逼她——说白了我自己也狠不下心,毕竟她已经嫁了人,我也犯不着真拆了人家抢亲吧!就算她不可能回心转意,也不至于让她接下来的日子一想起我,就是一个‘恨’字。你别看她弱得跟只小鸡崽儿似的,急了还真敢跟你拼命!哎,记不记得那天我拿刀要劈你的时候,她那小身子板儿连你的一半儿都盖不住,也敢替你挡!唉……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知足吧你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