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覆上女子纤细脆弱的喉管,她受着伤,不会有反抗的能力,只需轻轻一折,便没有痛苦地结束这一生。
逐渐,女子脸色发青,须臾间便会死掉。
似是不忍看她,闭上眼,手不断用力,直到一只温热的指节拂上他的手背,才恍然如梦睁开眼。
噩梦缠身的女子,弯弯的眉毛微蹙,一滴泪钻进他掌心,似烈火灼伤,令他蓦然缩回手。
失神地盯着掌心这滴泪。
他天生自带九天玄火,此乃地狱中诞生的冥火,只有极致的死亡下,才能诞生的生命之火。
他境界每高一层,其焰便会更为凶猛。
就算是神族,对他的九天玄火仍避之不及。
他不怕火,甚至感受不到火的温度。
百里长月杀过许多神,皆死在他九天玄火下,他们很痛苦。
可,他从来不知道被火烧,被太阳照在身上是什么滋味。
他想,应该和这滴泪一样吧。
强烈的灼伤感,牵动着他的心,发酸、发疼。
“你坐在这儿干什么?”她吃力地问道。
百里长月回神,指尖擦拭着她眼角未干的泪,道:“看你睡觉。”
他是变态吗?不去休息,专门来看她睡觉?
“你的手好凉。”她拨开给自己擦泪的手。
她冷得很,不想再将手伸出被褥,便用手将被子拱起一个弧度,随即蹭了蹭眼角的泪水。
百里长月溢出一丝嫌弃,道:“脏!”
她不以为然,嗓子发哑,有些可怜道:“刚刚做了一个梦好可怕,你陪我说说话,等我睡着了再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