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不说话了。
而另一边,在某个人迹罕至的群山内,承焘太子在抚琴。
音调千回百转此起彼伏。
旁侧站着一个苦头陀,那沙弥的眼神晦朔,伴随着古琴那高山流水的音调,似乎表情也在不住的切换。
“君上心乱如麻,这音乐也嘈嘈切切呢。”
“嘭”的一声,琴弦折断。
承焘太子对这沙弥怒目而视,向来安静的他自和平镇的事结束后,性情大变,他在竭尽全力的保护民众,尽可能减少霹雳雷霆的使用,但到头来十有八九的民众依旧死于非命。
这让承焘太子也感觉不可思议。
他起初怀疑沈自衡和林夏善做主张加大火力这才导致民众死于非命,但后来推理,发觉两人并没嫌疑。
“你如何得知我心烦意乱?”
他回头。
桌上的折扇已落在了那人肩膀上。
苦头陀长叹一声,口宣佛号。
“阿弥陀佛,我是用心在看心啊。”
“我心如何?”
“乱,乱啊。”
承焘太子丢下武器,“究竟是什么人加大了霹雳雷霆的火力?”
“那人想毁灭你。”
“这还用说?”承焘太子怒冲冲推搡了一把那苦头陀,沙弥却但笑不语。
“你已知晓是谁了?”
那苦头陀凑近承焘太子,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个名字,承焘太子呆若木鸡,他的肩膀颤抖了一下,“不不不,这怎么可能?这怎么可能啊?”